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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草樹木的氣味記憶 靜心中學 張○
高中國寫不用怕——花草樹木的氣味記憶
徐徐的清風拂過這廣袤的田疇,蜿蜒的溪河為大地帶來盎然的生機,輕柔的陽光灑在這不分四季的綠上,更襯這如藍寶石般湛藍的蒼穹。
往深山走,綠意漸濃,早已斑駁的紅磚反而略顯突兀,我不發一語地凝視著,而那盛開的梧桐,眼角逐漸溫熱,我,沈默了。
猶記見時,因父母工作緣故,童年的我是在外公家度過的。外公家對於出身於都市的我而言十分簡陋,一個灶腳加上些必要的設施,便是全部了,而外牆則是由紅磚所砌成,若真要我說,最大的特色無疑便是外公的後花園了,外公總在傍晚時帶我去裡頭遛達,而其中,不乏些常見的草本植物。但最令難忘的,便是那棵在花園深處的——梧桐樹。
那時正值五月,我們祖孫倆和往常一樣地到花園散步,霎時,我緩緩停下匆促的步伐,隨著晚風,小心翼翼地走入這由梧桐樹所編織成的地毯上,伴著風勢漸大,早已稀疏的梧桐花只剩下殘存的一朵,而眼前突然一隻佈滿皺紋的手小心地將其折下,並遞至我身前,我將鼻子湊了過去,只見淡雅的花香撲鼻而來,而其中,貌似又夾雜著分泥土的味道,而回過神來,才發現花香已瀰漫周圍。
日復一日,我已習慣那雙寬大的手掌向我遞來梧桐花瓣,早已習慣花香中的那份青草味,我早以認為這雙手,能伴我度過每一個仲夏。然而,我最不敢想的事終究還是到來了。
雨聲無情地敲打著屋簷,不僅打落了本該盛的梧桐,更狠狠地刺痛著我的心,而那雙溫暖而寬厚的手,也再也沒有遞給我那份佈滿清香的梧桐花瓣,只是剩下回憶,表存於不屬於我的第五個季節。
事隔多年後,我又再次回到外公的家,我無力地邁開步伐,來到了那棵梧桐樹下,少了照顧,樹下多了不少雜草,但那熟稔的白色地毯卻仍充斥著花香,夕陽的餘暉從樹縫中篩落,很輕、很柔,我靜靜地折了一片花瓣,默默地湊到鼻子旁,竟存點不習慣,我想了想,花香依舊,只是少了那淡淡的泥土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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